大叔,却在五十岁时,带着一腔“材料情怀”,押上全部身家,孤注一掷冲进第三代半导体领域。
12亿打了水漂,试验做了一万次,最终“捅破”美欧日三十年的技术垄断。他干的,是别人不敢想、更不敢做的事。他图什么?又凭什么?
从无机材料专业的大学生,到下岗工人,再到卖沃尔沃挖掘机的代理商,宗艳民的人生轨迹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但背后有条暗线一直没断——对材料的执念。
90年代的他,靠着工程机械生意过上了富足日子,却在厂区一角搞起了实验室,重新捡起大学时的“材料梦”。别人以为他闲得发慌,他却悄悄盯上了一个谁都不敢碰的领域:碳化硅衬底。
2010年,宗艳民正式成立“天岳先进”。最初他尝试做蓝宝石,但市场很快饱和。他没有急着收摊,而是被山东大学蒋民华院士团队的一项研究成果点燃了新的方向:第三代半导体材料中的硬骨头——碳化硅。
这是一种性能远超传统硅材料的“超级材料”,比硅更耐高温、更高压、更高频,而它的核心难点,在于“衬底”制造。
宗艳民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看到了能源革命的风吹草动。当时全球都还沉浸在硅基芯片的红海竞争中,他却笃定,电动汽车、5G、人工智能这些产业,要想更进一步,迟早得靠碳化硅。
他没有实验室博士团队,没有国家项目支持,靠的是工程机械出身的“实用主义脑袋”。他把“搞再制造”的那套思维搬进高端材料研发:不做概念,解决实际问题。
不靠论文,靠客户的真实需求;不是为了技术炫技,而是为了量产交付。这种“制造思维”,也许不高大上,但极其接地气。
从这个意义上说,他不是“盲注”,而是一次对整个行业方向的“逆行下注”。他用的,不是科学家的方法论,而是老实巴交的工程师逻辑。
长晶这一步,得在2300℃以上的高温环境中,控制晶体生长速度、方向、杂质含量,犹如在太空里织毛衣;切割又是一道鬼门关,碳化硅硬度接近金刚石,一不小心就碎成渣。
国外企业掌握这套工艺花了近三十年,中国人想在极短的时间内追上,几乎是异想天开。
但宗艳民偏偏不信这个邪。他定下死规矩:每一个参数组合,至少试10次,每次记录变化,逐步优化。这不是科研,是“笨功夫”。
2010到2015年,实验失败了数千次,炉子烧坏了几十台,晶体长出来又碎、碎了又重来,整个实验室像个“烧钱的火葬场”。
钱从哪来?从他卖挖掘机赚的利润里挤;不够,就卖房子;还是不够,就把公司股权、老婆首饰都抵押出去。
2015年前后,公司账上只剩个位数工资,员工吃不上饭,他咬牙坚持,只说了一句:“不成,不回头。”
终于,在第4872次试验后,第一块6英寸合格晶体诞生。那一刻没人庆祝,因为他们了解,真正的战斗才起步。做出一个样品容易,做成量产才是真正的“生死线年,产品初步具备量产能力。但市场并不买账。半导体行业
这不是技术层面的坚持,而是一场下注未来趋势的“豪赌”。他赌得不是行业风口,而是中国制造的必经之路
在Model 3中大规模采用碳化硅器件,引爆全世界电动车产业链。《金融时报》报道指出,碳化硅器件能让整车能效提升6%以上,续航更长、充电更快,成为电动车“核心器官”。几乎同一时间,中美科技摩擦加剧,
被制裁、断供危机四伏。国产替代不再是口号,而是生死线。宗艳民等来的“风口”终于来了。2019年,华为旗下
资本市场关注的焦点。但上市并未带来安稳,行业进入调整期,股价一度腰斩,质疑声四起。宗艳民没有退缩,反而再次加码,投资25亿元在
上海临港建设8英寸衬底工厂。这个技术门槛更高,但一旦成功,成本将大幅度降低。2023年,临港工厂宣布量产,良率追平国际一线,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。2024年,天岳展出12英寸衬底样品,技术并跑全球龙头。
达到16.7%,其中导电型衬底拿下22.8%,一跃成为全世界第二。客户名单里,不乏英飞凌、博世这些“前对手”。
这不仅是企业的胜利,更是产业战略的一次反击。靠的不是一夜暴富的运气,而是一万次试错的韧性。
中关村的芯片创业者,到深圳的无人驾驶团队,再到合肥的面板工厂,中国正在慢慢地打破“只能跟随”的技术宿命,用一次次“死磕”攻克一个个“卡脖子”。天岳的意义,不止于碳化硅,更在于它验证了一种中国路径:不是靠补贴堆出来的“独角兽
一个是能吃苦、能下地;一个是能坚持、敢上天。而两者之间的桥梁,就是这种认死理、不服输的工程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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